之物。
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表皮的泥,看了许久也不知是何物,嗅了嗅,气味清香无比。
也不知是谁,将它啃了一口便扔了。
金银饥肠辘辘,再加已有半日未进食,见此物早已垂涎yu滴,也不管干不干净,只草草在水坑里抹洗了把,便送入嘴中。
一口咬下,吃起来清甜无比,口感格外爽脆,三四口就没了。
tiǎn了tiǎn嘴,金银意犹未尽。
“金家二妹,你姐出事了!”
正蹭手,村里一fu人跑来,边喊边道:“你快去瞧瞧吧!”
金银又不以为然,一撅嘴,大嚷道:“你又骗我!我阿姐好着呢!”
“骗你做什么?你快些随我来!”fu人见她声腔一噎,双眼通红,也不知如何解释,拉着她往村口大桂树。
大桂树下,竹架上盖着稻草席,从一头的狭缝中看见几缕湿漉的头发,一只死白的手无力搭在外头,手上布满烫痕,如葱细指扭曲折断,青中发紫。
放置不过半盏茶功夫,地上染湿了大片,此景直叫看的人发寒。
“金家媳fu,你快掀开认一认吧!”一名老者劝道。
“赔钱货哟!短命鬼啊!”
体型肥圆的金家娘子连哭带嚎,战抖掀开草席,看了一眼,“啊”的一声,活像见了鬼,吓得眼睛翻白。
两脚一蹬,竟昏倒过去了。
草席下,赫然躺着一具芳龄女子。
女子张着嘴,双目混浊圆瞪,肿大凸出yu要脱框,好看的面容面色青白诡异,极为恐怖;五指歪曲手掌反转至上,另一只手捏作一团,手腕绵软,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身体早已僵硬无比。
“呀!真是金玉这丫头!”
“咿!造孽哟!”
村民哗然,咋舌声起起伏伏,围观者无不惋惜。
金银杵在人群中,只觉得喉咙憋着一股气,寒气从外蔓延至心房,她眨了眨眼睛,心道:阿姐的模样好吓人。
“阿姐?”
金银蹲下身,虽有些怕,却一如既往拉着金玉的手贴在脸颊上。
她慌声唤道:“阿姐,你起来啊。”
昔日,金银总用这招哄金玉笑,只是这一次,再无反应。
发浑涣散的眸子望天,容颜依旧狰狞,冰冷的手蓦然滑落垂下,握紧嵌入肉中的手缓缓松开,手心中,是香囊。
染血,而又绣工绝lun。
“区区香囊,三小姐想要,给了不就是了?”几名家仆打扮的男子中,有人嗤笑一声。
“你们便是金家人?”家仆问道。
金父唯唯诺诺道:“是,正…正是。”
“金玉与王家签了七年契书,现在死了,你且说该如何?”家仆冷哼,拽住金家幼子,继续道:“管家说了,若拿不出二十两银子,就拿人来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