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
她自问从不输秋颜宁这平庸之辈,凭什么秋颜宁能去?那货色就算去了也是丢人现眼罢了。
说到底,不过是差了道血缘与身份。
她也曾是不凡出生,可惜家族没落无人。若非血缘,秋颜宁那货色有何资格与她相提并论?又何德何能生在秋家?
“果真是习xing难改。”
秋嫣甩袖收手,坐在梧桐树下的红木椅上,颇有架势几分老夫人的影子。
“小姐,这丫头贪吃的很,藏了好多糖!”
其中一个侍女从房中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包糖,以及一个小木盒,凑到秋嫣身旁打开,谄笑道:“您看。”
“这糖是布罗国的贡品,向来稀少。”
秋嫣瞥一眼,“咦?”了一声,从盒子里拿出几样东西,细说道:“这耳坠用的是沧代国的红玛瑙;这个紫玉蝶夹,我记得是柳家夫人所赐,咦?还有这个佩铃……”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白棠震惊不已,自然识得这些糖与珠宝。她知道这些东西多是柳梢从院里姐妹手中搜刮来的,却不知柳梢的贡糖攒了如此多。
秋嫣合上木盒,当即斥骂道:“哼!想来也不是一朝一夕了。本小姐当初念你上有病重老母,下有痴弟,饶你一次,岂料你偷窃成瘾,试问还留你做甚?秋家从不需要你这等人物。”
柳梢发懵,一时怔在原地,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痛哭流涕道:“嫣小姐!自从到大小姐院里做事我便再未干过偷窃之事,这些东西皆乃大小姐所赐。还有这糖我一直不曾舍得吃,前几日家里又来信说父亲因为暴雨而摔伤了脚,我想到亲人,本想着叫人连首饰一同送回老家。”
秋嫣闻言迟疑,但只是一瞬。
她铁了心,不屑道:“少拿你爹娘出来摆!你说是送,便是是送了?大小姐赏赐也好,还是偷窃也罢,你今后都不必在此做事了。”
见柳梢祈求的目光,来燕汗颜,附耳低语道:“小姐,若她所说属实,她与秋府签了契书,怕是不好……”
秋嫣望着院内一干呆若木鸡的丫鬟,面露嫌弃,不想多待。便胡乱吩咐道:“那便让她去杂役,总之本小姐不想再见她!”
说罢,自顾起身,领来燕等人洒然离去。
在外头围观的丫头们见状也忙作鸟兽散,嘴里还唏嘘不已。
院里几人木然伫立,心下百感jiāo集。
“都怪你们……”
柳梢模样狼狈,任由红肿的面颊沾满眼泪。
过来良久,她揩了把脸,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整个人却死气沉沉。
“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你、还有你、你们都不得好死!”柳梢双眸充血yin鸷,可怜香囊被她踩在脚下。
风姿
白棠盯着香囊,眼瞳骤缩,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