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欠身。
待秋颜宁一走,遂走到秋颜宁的妆台前坐下,翘着二郎腿抖了起来。
“哟。”柳梢眼尖,什么东西都瞧得见,一眼就盯上了见兰心这傻丫头手里的糖。
“拿来。”柳梢道。
“我……”兰心细声怯怯。
白棠冷眼旁观,心底异常淡漠,全然不打算打算出面相助。
她不想惹祸上身。
在院里处事,若非bi不得已,白棠不愿惹柳梢。这贱丫头为人尖酸刻薄,贪心懒惰,虽欺软怕硬,却与秋嫣最宠的侍女来燕jiāo好。
她深知,在族门大户强出头不是明智之举。
只是稍作停留,白棠便早二人几步退到外头斟茶倒水了。
心门
“今日,老夫人一大早便到云山看眠儿去了。”
才氏轻啜一口茶,叹息一声,神色担忧地道:“她近日又复发了,尽管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却连我这个做娘的都不说。”
才氏虽已徐娘半老,却长的颇有风韵。她不似苏殷美艳端庄,却多了几分独特,嘴角又常含笑,轮这点就不免让人多为她添些好感。
“妹妹许是怕才姨担忧,不如……我们现在动身去见她?”秋颜宁安慰道。
才书乃是她母亲的侍女,而秋锦眠又是她的同父胞妹,二者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平日,她与秋锦眠关系最好,妹妹病了,哪里有不看的道理?
白棠斟着茶,一边侧耳聆听。
一听要见见这位三小姐,自然是来了兴致,心底好奇得很。
她虽已入府几个月却只听其名,不见其人。三小姐与小少爷乃是双生,可偏偏三小姐生来就体弱,出生冬日,那年严寒,一场大雪后,竟落下了病根,从小到大常在云山上的yào阁中养病。
倒令她最佩服的,还是才书。
区区侍女,却命好爬到了这个位置上,虽不是正室,但好歹算半个主儿,真是好手段!
“我正有此意。”才氏点头,自然不知道白棠的小心思。
她似是又想到什么,掩面一笑:“大小姐这急xing子像小姐。当年还在宁府时,小姐有一次硬要摘墙外伸来的桃花,情急之下竟撩裙爬墙,后来被老爷好生训了一顿。”
她口中的小姐自然是秋颜宁的生母——宁清。
白棠顿时联想两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粉色纷飞间,一个少女撩裙爬墙,另一个在墙下急切地唤着。
只是白棠越想,似是回忆起什么,面色僵了一下,眼底yin暗翻涌。
“您与小姐容貌极像。”才氏感叹,眼底下的异样转瞬即逝。
秋颜宁听罢黯然神伤,失落道:“可我远不及母亲……”
“哎,此言差矣。”才氏连连摇头,一脸正色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小姐的期许从来不是这些虚名,而是望您能快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