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笑,也坐到她旁边,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按了起来。
尤一站在门口,看着把蛋糕放到餐桌上,折返回来玄关处,垂眼看她的男人。
那是塞车的时候,路过一家蛋糕店,贺凉喻下车去买的一个现成的,只有一磅的蛋糕。
而她听说,寿宴上的蛋糕,从下到上足足有十层,每层都有不同的设计,把富得留尤集团的所有商业版块诸如地产、酒店、矿业等等等等都画到了上面。
她静静地看着男人半蹲在地上,拉起她的一只手搭上他宽实的肩膀扶好,然后低着头认真地给她解起了高跟鞋的带子。
系带的设计有点复杂,他骨节分明的十指在其间来回穿梭着,碎发落了一些在额前,挡住了大半的黑瞳,目光认真而又专注。
脚底板踩到松软的拖鞋上的时候,她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由着男人拉着自己的手,慢慢走进了饭厅里。
围在饭桌旁的两人正在chā蜡烛,钱富看着沈知是挑出了五根大的九根小的,立即不满意了:“一大八小!以前都是这样的,你今年怎么就耍无赖啊?”
沈知是偷偷翻了个白眼,嘴上还在埋汰着:“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总是催眠自己还是二八年华……”
手上却还是把四大一小五根蜡烛收了回去。
钱富见状又笑开了,本就不大的眼睛乐得眯成了一条缝:“我脸上还长青春痘呢,怎么就不二八年华了?我就是少年肥,等我减了肥,哼哼,你不要惊讶于你老公原来这么英俊哦!”
说完之后,他又指挥着走进来的两个年轻人:“等会,关了灯再过来。”
没开灯的屋子里,四人围站在桌旁,尤一跟着其他两人拍着手,轻声哼起了生日歌,微笑看着那越活越回去的男人闭上了眼,双手合握在胸前,静静地许着愿。
几簇暖黄色的烛光被透过落地窗吹进来的风吹得轻轻摇曳着,掩映在少女闪着幽光的眸里,照出了一片莹亮。
一只大手抬起,将温热的指腹在她眼角轻轻摩挲了起来,她也不躲,只抬头看着他浅浅笑着,边唱着歌,边露出唇边两个小梨涡。
恢复到满室光辉之后,看起来心情大好的钱富到厨房里拿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出来,哼哧哼哧地往里面倒了满,然后拿起一杯掼到男人面前:“喝!”
“……”贺凉喻看着在酒宴上喝了不少,现在才开始上头的钱富,微笑着颔首,拿起杯子凑到唇边,仰头而尽。
杯子刚放回到桌面上,立即又被斟满,钱富朗声大笑:“不错不错,敬你是条汉子,喝!”
贺凉喻:“……”
看着突然就拼起了酒,下酒菜居然还是那个一磅的生日蛋糕的两个男人,尤一微启着红唇,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甚至于沈知是也加入到了战场里,自己拿了个杯子出来自顾自倒满,喝的很是痛快。
她只觉得心里那微妙的感伤都被他们仨一下弄得消散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只托着腮帮子看着三人你来我往地在那里敬酒,就跟喝白开水一样唰唰唰,一瓶酒很快就干没了。
随着最后一声“咚”,扛到最后的钱富也终于阵亡,红着脸趴在餐桌上打起了呼噜。
尤一虚虚吐了口气,无奈地摇头一笑,正想起身去把这三个酒鬼一个个安排好。
那最先倒下的男人却咻地一下抬起了头,按住了她的手腕:“我来吧。”
尤一:“……”
她鼓了鼓脸颊:“合着你没醉啊?”
她还想着心上人原来酒量这么差,居然喝两杯就倒了下去。
原来是骗人的。
男人面上清俊如常,一点红晕都见不到,除了眼神要比平时更幽暗一些以外,根本就看不出来喝了酒的模样。
他微微一笑,暗藏功与名:“适当的示弱,是翁婿关系得以可持续发展的三十六计之首。”
尤一:“……”
她突然又觉得这男人应该是喝醉了。
帮着将喝醉的二老送进了房里,和贺凉喻一起各自帮着他们换下了礼服,又拿湿毛巾给他们擦了擦脸,少女才长长吐了一口气。
“明天让他们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