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这里的意思是……我爸妈知道我们俩的事了?”
贺凉喻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弄得他们两个人跟偷情似的。
他抓起她的小手帮自己揉着下巴,淡淡嗯了一声:“有一回你睡着了,我抱着你上楼,就被叔叔看见了。”
尤一:“………………”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她微张着嘴,语气非常地惊讶,“我爸爸没当场把你打死吗?”
贺凉喻挑了挑眉,得意地笑了笑:“没,叔叔对我十分满意,还说这辈子除了我,别人都不用肖想他女儿了。”
尤一狐疑地看着他。
还没等她说些什么,病房门就被推开了,一抹微胖的身影冲了进来:“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尤一:“……”
贺凉喻:“……”
他无奈地在男人如炬的视线下松开了抱着少女的手,翻了个身子从床上下来,心道叔叔你偷听就偷听,能不能尊重一下偷听的人设。
钱富原本是趴在门上心急火燎地听了半天,就怕被派进去的劝和大军对自己家的崽做出点什么越格的事情。
结果越没越格他不知道,反倒是听到了这混小子在里面信口雌黄,说些莫须有的东西,他心里一急,就闯了进来,吼了一嗓子。
也是等到平静下来,看着自家女儿水汪汪雾蒙蒙的眼睛,他又想起了自己做的混账事,把心尖尖都给气进医院了。
他立刻又秒怂了下去,耷拉着肩膀转身就要出去。
下一秒,就被小姑娘轻声喊住了:“往哪走?”
钱富:“……”
盘着腿老老实实地坐在床铺上,跟尤一面对面的钱富偷偷抬起眼,看小姑娘面色还是有点不善的模样,又快速地垂下眼,做委屈认错状。
要不是今天在办公室里亲眼看过他那威严的模样,要不是他身上还穿着那精神的西装——虽然衬衣下摆已经抽了出来,并变得皱巴巴的。
尤一真的觉得他还是以前那个工地搬砖朝九晚五的普通工人老父亲。
她看了一眼旁边窝在沙发里侧头安静看着自己的男人,耷了耷唇角。
贺凉喻朝她弯了弯唇,又抬手在空中轻轻拍了拍,高度恰好平行于她的头顶。
就像是他隔空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样。
深吸了一口气,她静静收回目光,低声开口:“富得留尤公司其实是你的,舅舅只是在帮忙打理而已?”
钱富慢慢地点了点头。
“那个西装小哥,我在公司里见过他,他出现在家门口拿着保温盒,其实就是过来送餐的对吗?厨师做好之后,让他带过来,然后妈妈再装在盘子里端出来,假装是她做的?”
点头。
“……”想起了那逢人就安利的白面包子,她闭了闭眼睛,“你头上的白头发时多时少,我以为是光线问题,其实是去理发店染的,位置没有把握准确,才会隔一段时间就不一样,对吗?”
点头点头。
“你说的七大姑八大姨不要的,以及从地摊买过来的衣服,事实上真的是我同学说的,是各家的最新款,对吗?”
点头点头点头。
尤一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怪错陈意映了。
她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的衣服不是名牌,还打算把地摊的地址要来之后分享给她。
无力地叹了口气,她最后问道:“如果这次不是出了这个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钱富没说话了,佝偻着背,双手扶在膝盖上,抿唇没说话。
尤一虚虚笑了:“打算瞒我一辈子?”
钱富猛地摇了摇头,急着解释:“肯定不是一辈子,我就打算等一个不知道我们家底细,只是纯粹喜欢你,愿意保护你的混小子的人出现,让我能够放心下来之后就跟你坦白。”
说到这里,他余光看到沙发上的男人站了起身,皱着眉看过去,就望见他挺直着腰身,右手举到太阳xué边,给自己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
“谢谢叔叔的认同!”
钱富:“…………”
他好想让他滚蛋啊。
他见小姑娘还绷着脸很不高兴的模样,叹了口气:“其实爸爸也懂,爸爸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