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喻扯唇笑了一下:“那就让他去告,去chā手。”
他伸手揉开了她微微皱着的眉心:“没事, 我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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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一还不知道要怎么跟钱富说自己实习没了的事情。
而并不知道去上班的女儿其实就在自己家楼上摸鱼抓虾的钱富, 则在公司里迎来了一位罕见的客人。
“贺总,好久不见了。”董事长办公室里, 他看着那只搁在半空中的右手, 皮笑肉不笑地起身握了握,又打了个招呼。
贺安南在沙发上坐下,理了理西装, 笑道:“确实是好久不见了,虽然我们两家合作很多,但钱董事长您是出了名的深居简出,我多次想拜访,都没能成行。”
他接过秘书递来的茶盏,没有掀开盖子就放到了桌上,继续说道:“这次也是情况特殊,听说您在公司,就直接没打招呼上门来了,希望钱董不要介意。”
钱富低低哼了两声,心想你都坐在跟前了,我介意有用吗。
儿子和老子一样,都是先斩后奏的德xing。
但商业上的互捧还是要意思意思的:“呵呵呵,你我什么关系啊,都合作这么久了,说这些客气话干嘛?”
贺安南也笑了:“也是,而且以后还会亲上加亲,咱两家确实是缘分不浅。”
钱富:“……”
他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哈哈哈对啊,知非和青黛年纪也不小了,估计好消息也差不多要来了呢。”
贺安南:“……”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滋滋滋地jiāo汇了一会,贺安南沉默了一会,决定放弃跟这老顽童打这么幼稚无比的口头战。
“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跟钱董说一件事情。”他食指在膝盖上敲了两下,斟酌着语言,“我儿子今天上午砸了一家公司,还把公司的老板打进医院了,那老板现在躺在医院里,说是拼了那条命也要让阿喻毕不了业。”
钱富意思意思地唏嘘了两声:“混小子多大了,还不懂事打架呢?”,顿了顿,他小表情又变得有些得意:“所以我说,还是生女儿好吧,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
他以为贺安南是想跟自己jiāo流一下育儿心得。
“……”贺安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抿了抿唇,又进一步解释了一下,“那家公司,叫日月当空,不知道钱董有没有印象。”
钱富坐直了身子,有种不妙的感觉:“那是一一实习的公司。”
男人点点头:“是的,没错,其实这件事情我是可以自己解决掉,没必要惊动您的,但我觉得您还是需要有知情权。”
钱富:“什么知情权?”
“阿喻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一一的老板,昨天企图将她带回家里,并——”
“潜规则她。”
钱富:“?!?!?!”
钱富顿了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声音都带着颤:“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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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平在醒来听到自己的诊断意见的时候,气得身子发抖:“怎么连轻伤都算不上!我被他按在地上揍了这么久时间!全身都被他拳头砸过,送来医院的时候是昏迷状态,你跟我说没什么大碍???”
他冲动地就要下床去揪着医生的领子,结果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他的双手双脚被袭击得最久,那个男人冲进来的时候,目光锋利仿若带刀,挥起拳头狂揍自己的样子,就像是要把他的四肢给卸下来一样。
医生边看着护士扶着他到床上,边叹了口气:“哎呀,你给我行这么大的礼也没用啊,司法鉴定意义上的‘轻伤’其实是中度受伤,你这都是皮外淤肿擦伤,鉴定结果真的算不上轻伤,我能怎么办啊。”
又不是他能决定的。
他估摸着打人的那人是个狠角色,估计也是练过两下的,有经验,知道怎么打让人最疼,又不会出事。
王一平咬了咬牙,看着医生一脸淡然地走出去之后,目光闪了闪,拿起桌边的手机拨了个电话:“你现在帮我安排两件事情,第一,找关系在市司法鉴定中心出个轻伤鉴定,第二,帮我准备个轮椅……”
有预谋有计划二人组被学校一个电话叫了过去。
当时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