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的细胞,瞬间活跃起来,万马奔腾般在全身浪了又浪,和她挥手击掌,握手言欢。
真的太太太好吃了。
她觉得沈知是不从事厨艺这一行,真的是吃货界的一大损失。
但沈知是的回答永远都是,家美不外扬,她这辈子只想给他们两父女洗手作羹汤。
尤一每每听了都觉得好感动。
“今天要去卖雪糕,想早点卖完早点回学校。”尤一吃完两个包子之后,又抿了一口醇香的豆浆,才叹了一口气,“但我昨晚没睡好。”
钱富立即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地凝着她:“咋了呢?是不是爸爸昨天晚上和公……工友聚会回来太晚了,吵到你了?”
尤一摇了摇头。
“我一晚上都在想怎么在不用冰箱的情况下,在卖完之前不让雪糕化掉。”
租一天小冰柜要50块钱,还得压上500的押金,尤一没舍得,直接拖着泡沫箱就回了家。
但之后她又后悔了,待会雪糕全化了的话,怎么保本都是个问题,虽然说成本也不高,但对她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到底要怎么保住它们,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出好的办法。
钱富哎了一声:“这个你早点问爸爸嘛,还用得着失眠一个晚上,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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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一回到了卧室换好衣服之后,将耳朵贴着房门,仔细听了听。
那俩人好像又进了厨房举行着拆迁仪式。
她眼神一转,猫着身子打开了房门,偷偷溜进了旁边的主卧里。
等到钱富二人从厨房里出来,她才拖着泡沫箱子走到他面前:“爸,我卖完雪糕直接回学校了,这周生活费给我一下吧。”
钱富擦了擦额边的汗,唔了一声就要从口袋里掏钱给她。
“咳咳……”沈知是落后在他身后半步,突然扶着门咳嗽了两声,尤一赶紧走过去给她抚着背顺气。
沈知是有这个毛病,经常会无端端咳嗽起来,她说都是年轻时候没照顾好自己落下的病根。
而钱富手已经掏出了一半,又顿在那里:“生活费是吧?一一你等我一会,我进去拿一下。”
说完就保持着手揣在兜里的动作,一溜烟闪进了房间。
沈知是在原地深呼吸了几下,才朝尤一微微一笑:“没事,老毛病了。”
过了没多久,钱富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攥着一摞散钱。
全是五块十块的,上面毛爷爷的脸无一例外,都苦bi兮兮的。
只因那些钞票太皱了,蜷缩在一起委屈巴巴地躺在他手心,钱富一只大手几乎都要抓不住。
尤一却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从钱富手里给到她的毛爷爷都长这个样。
她知道爸爸赚的都是辛苦钱,每天昼伏夜出辛辛苦苦也只是能勉强养活一家人。
所以她珍惜每一分一毫,因为知道它们都来之不易。
每每看到这些泛着褶皱的纸币,抬头看着钱富随年岁增长而冒出的根根白发,她那颗为家里做贡献努力赚钱的心就越发澎湃。
“一一,你数一下,应该是三百块没错。”
尤一笑了笑,直接没数就塞进了身后的书包里:“没关系,我小金库还有点钱,少了也无所谓。”
钱富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女儿就是好,就是自己的小棉袄。
看着小棉袄拉着小推车出了门,钱富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指了一下厨房:“摔碎了几个?”
“没数,应该没几个,吓死我了她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没事,待会让小林上来收拾一下吧。”钱富点了点头,揉着太阳xué往房间走:“我先睡一觉再回去,昨天高管聚餐上喝多了。”
沈知是:“行,我约了去做spa,先走了。”
“对了,今晚你有时间吗?我弟从美国回来了,应该会在z市暂时住上一段时间,今晚一起吃个饭?”
“老公你咋不说话呢?”
钱富站在主卧门口,背着手沉默了一会。
才转过头平静地看她:“我现在就回去。”
沈知是啊了一声:“你不是说要睡会觉吗?”
“不睡了,我的小棉袄把我的小棉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