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阴阳一定是把他当成一个骗子了。
宋清洋篡着拳头，他不敢直视许阴阳那双充满鄙夷的瞳孔。这双眼睛曾经面对他是，从来不曾有过鄙夷，宋清洋喉咙干涩的说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你说话阿，嗯？”许阴阳却不肯放过他，“或者，你不如直接承认，这不过是你又一个恶俗手段。宋院长？”
宋院长……
他叫他宋院长。
许阴阳说了那么多，他只注意到了这一句。
别人说出来是敬称，许阴阳却是在讽刺他。
他听得出。
宋清洋抿着唇，干涩的喉咙里哽的要卡出血来，他有些头晕目眩。
不想说话，累得不知道说些什么。
曾经那个视他如一切的人现在看他就像看一团垃圾一样，他真的不知道他还能说些什么。
哭求？没用。
谩骂？没用。
指责？没用。
没用，宋清洋做什么都没用。
“怎么，被我拆穿了，说不出话了，宋医生？”许阴阳的脸上充满了嘲弄的神色。
宋清洋没说话，反倒是许阴阳身后的车子副驾驶上窗户打开了，司机探过身子，挥手，“许少，您的病例卡忘拿了。”
许阴阳扯了扯嘴角，回身对司机说道，“不了，我还是换一家医院吧。”
他是来复诊的，如今见到宋清洋，却没有复诊的心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