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沉睡了过去。昨夜闹得太狠,光是水都要了三次,报应自然是到了日上三竿她也起不了身。
“王爷。”门口守着的丫鬟低声行礼。
宋时瑾抬手免了,轻手轻脚撩起帘子跨了进去,屋子里燃着地龙,温度比外头高上不少,他站在火盆前,将满身寒气烤去,才想悄无声息的靠近,却见顾怀瑜已经支着手坐了起来。
“吵醒你了?”他低声道。
顾怀瑜摇了摇头,拢着被子问:“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宋时瑾坐到床沿,从袖口掏了一封信出来,“修言来信了。”
临州地动大半月后,便出现了衣食紧缺的状况,忙完了林织窈与顾怀瑜的婚礼,林修言便带着早前收集好的物资动身去了临州。
这一走便是两个多月,顾怀瑜展信一目十行看完,一个月前,临州传出瘟疫,所幸天气寒冷,波及并不广,陈渊及时赶到,而今已经将疫情控制了下来。几人又召集了不少江湖义士,出钱出力重建着倒塌的房屋。
其中最令人意外的还是林织窈,陈渊原不准备带她去的,谁知临行那日,她偷偷藏到了马车坐里,一路憋到了临州,才被人逮到。
信中还言及几人都平安无事,若无意外,再过半月便可启程回京。
笺纸背后,还有寥寥数语,一瞧便是林织窈手笔。许是偷偷摸摸写的,字迹有些慌乱潦草,先是报了平安,紧接着就将林修言卖了。
说是有一活泼漂亮的女子,偷偷爱慕着林修言,她已经瞧过了,此女心xing不错,两人颇为投缘,恐不久便会迎来大哥的好消息。详细的等从临州回来再与顾怀瑜细说。
窗外稀稀落落下起了年前的第一场雪,顾怀瑜心里却是极为温暖。
宋时瑾翻身上了榻,将她拥在怀中,缓缓道:“卫尧已经上了折子,将此事禀告给皇上,也同意了待几人回京,将爵位重新赐予大哥。”
“若大哥不愿呢?”
“那便当个闲散王爷,依旧做自己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