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查验,乃误食乌头粉中du而死。苦主诉说夏举人与该女相约光岳楼,回来后便腹痛不止浑身紫绀,吾等去光岳楼提取了证物,死者所用茶壶茶盅内均有乌头粉。”
程峪讥刺道:“既是在光岳楼中du,缘何不质问酒楼掌柜伙计,却来此处拿人?”
“大人,”差役续道:“昨天下午已搜检了光岳楼,并未发现乌头粉……酒楼伙计指证,夏举人确实约了名年轻姑娘相会,两人曾发生争执,姑娘先行离开,夏举人怒气冲冲的追出来。彼时,脸色便有些难看。另外苦主主张书信一封,落款确实署名‘杨’字。知府大人特遣我等捉拿一干人犯归案,公堂对质!”
程峪听罢,侧头看向杨萱,“杨姑娘昨天上午可是跟夏举人在光岳楼相约?”
杨萱摇摇头,低声回答:“没有,我去瑞和祥买布了。”
“那,可有人证?”
杨萱指指春桃,“我的丫鬟跟我一起去的,还有赶车的车夫。”
差役道:“他们是你家下人,听命于你,不可为证。”
杨萱想一想,“昨天买了不少布,都堆在西厢房,这可能作为证物?”
“这哪能行?”差役讥笑道:“谁知道你是几时买的?”
程峪温声道:“杨姑娘既然去过瑞和祥,瑞和祥的伙计可以做为人证,如果伙计能认出杨姑娘,是否就可以脱罪了?”
差役不太敢拿主意,犹豫着说:“我觉得大致应该差不多,得看知府老爷如何审理。”
杨萱补充道:“我从瑞和祥回来,大约午时,在家门口曾经见过范诚范举人,还说过一两句话,范举人可否做个证人?”
差役们对视一眼,点点头,“范举人家在何处?”
杨萱答道:“在前面槐花胡同。”
程峪出主意,“四位兄弟不如分为两路,一路去请范举人,一路往瑞和祥带那伙计,杨姑娘自行往顺天府衙,不知可否?”
差役狐疑道:“你们要是不去呢?”
程峪笑笑,“我姓程名峪,乃吏部文选司主事,可以项上乌纱担保,再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杨姑娘家住此处,她一个姑娘家,还能远走高飞不成?”
差役瞥眼程峪的官服,道声好,按照程峪所说,两人押着杨芷去找范诚,另外两人自去鼓楼提拿瑞和祥的伙计。
程峪看眼杨萱身上袄子,低声道:“你进屋穿件大衣裳,吩咐人备车,我陪你走一趟……不用怕,这事只能是桩无头案,着落不到你身上。”
杨萱恍然明白,程峪根本不是来对帐,而是专程来替她撑腰助威的……
第160章
杨萱撩帘回屋, 仔细想想,把原先做的护膝找出来捆在膝裤里, 又换了件嫩粉色暗纹褙子。头发也重新梳过, 将满头青丝尽数束在脑后绾成个纂儿,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远山般的黛眉, 鬓间戴一对小巧的南珠珠花。
南珠的光泽映衬着她肤光似雪眸如点漆,而嫩粉色的褙子让她看起来格外娇小纤弱。
等再出来,春桃已经在厅堂摆了饭。
程峪目光在杨萱身上停留片刻,唇角微微弯起,温声道:“突然想起来已经过了午时, 吃点东西再走不迟。”
杨萱心中尚有忐忑, 不太有胃口,却是勉力吃了一碗饭。
等穿上大红羽缎斗篷走出角门时,胡顺早就备好了马车。
蕙心陪杨萱坐车, 程峪仍是骑他那头灰色毛驴。
约莫两刻钟便赶到了顺天府衙门, 而差役押着杨芷等人也刚刚回来。
一众人犯既然到齐, 知府升堂办案。
程峪跟蕙心没资格上公堂,只能打点衙役在公堂之外等着。
人犯带上,先跪地磕头。
知府坐定, 惊堂木“啪”往案上一拍, 抬眸往堂下瞧。
案情他昨天已了解过, 对于堂下之人的身份也清楚。
左边两位fu人, 年长的是死者之母夏太太, 年轻的则为死者之妻夏二nǎinǎi。夏二nǎinǎi面相还好, 看着虽然气血不足,但并非jiān恶之人,夏太太却一副精明刻薄相,明显是个无理搅三分得理不让人的主儿。
右边跪着的是被告,被告也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