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几乎为此欢欣鼓舞。
可是a省的一间办公室里, 气氛就格外凝重了。
“孟黎这小丫头片子是恨上我了?”白兴德气的在办公室里面转来转去,“就没个什么办法治治她吗?她这手也伸太长了吧。”
办公室里面寂静无声, 下属只低着头刷刷地书写着, 眼观鼻鼻观心, 权当自己没听见。
就连站在白兴德面前的白世勋都没有说话,只安静地听着他发泄。
白兴德图一个嘴快,把黎明酒店从上到下都骂了个臭死,看见白世勋只低着头不说话,抬腿就是一脚。
“现在哑巴了?当初是谁说能解决这摊子事儿的?”他骂道。
白世勋只晃了晃,一步都没有挪动。
事情是你最宝贝的小儿子惹出来的, 为着原本的一点私人恩怨挑上了孟黎,然后弄了个没法收场的结局。
他来帮着收尾……现在反倒赖上他了?
白兴德骂完之后就甩门出去了,屋里就留下几个下属,还有站在原地的白世勋。
等到脚步声远去, 其中一个下属抬起头来。
“大少,你说现在这……”他指了指门外,脸上颇有些义愤和不平的意味,“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白世勋掸了掸自己西装裤子上的土,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的这位父亲, 从来不管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现在不用管黎明酒店的事情了。管了也没什么意义。白兴德如果再折腾,你们就拖着就好。”他熟稔地对白兴德的下属发号施令, 而这几个人仿佛都是习以为常一般, 小声地应了。
“可是……”之前那个说话的下属还想要再问, 被白世勋打断了。
“过几天我去趟京城,招标会很快就要开始了。”白世勋轻声地说。
白世勋想起了多年前那场招标会当中,被老人牵出来的那个瘦弱的男孩,男孩很小声地和爷爷说:“我想要这块地。”
崔泽之的出手加上白兴德对他的不信任,让白世勋失去了头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现在,他只想要赢回来一城。
想到自己的一系列准备,白世勋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再一次幸福地摔掉了手机的崔泽之完全不知道自己被cue了很多次。
他一路直接抵达了崔家公司的总部。江一甜发了一路微信、傻得几乎冒泡的他,等到车一停下,表情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下车关上车门的样子也带上了十足的派头。
“我知道,刚下飞机,现在已经到了。”崔泽之平静地对着微信上说了一句。
虽然崔泽之知道这个方案都是摆在明面上充样子的,但是有些事情要做就得做全套。
他想要瞒过白世勋,那么肯定要先把自己人瞒过。
这件事情除了他的父亲和崔老爷子之外,他就连一个字都没提过。
由于告诉了崔松溪的话,崔明义是不可能瞒得住的,崔泽之就根本没提。崔明义就别说了,他这个人一向是个大嘴巴的,记得当年他吃过的一次亏,就是崔明义大嘴巴,喝酒的时候给漏了出去,崔泽之寻思把套壳的假计划告诉他最为合适。
会议还是无聊的,最无聊的就是把自己做出来的假方案当成真的一样,来骗过公司的团队,当然还有自己那个大嘴巴蠢堂哥。
明明对自己隐约有着敌意,但是还总是摆出一副兄弟情深的的架势,架势还摆的不好,总是露出点小心思。
崔泽之从来都喜欢和聪明人打jiāo道,最烦的就是崔明义这种故作兄弟情深的搅事精。
会议上崔泽之拿着个假方案侃侃而谈,倒也把这个说的像模像样。他巧妙地玩了个语言游戏,偷换了点概念,把3号地皮的劣势小心地藏好,只将优点夸大,摆出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说得在场的几个人心服口服。
崔松和当然知道自己儿子在玩什么把戏,他微微一哂,就给这个方案点了头。
“还有人有异议吗?”
当然没人有异议,哪怕是最恨老爷子不公的崔明义都服崔泽之的眼光,看着满屋人对崔泽之的信服,他是又艳羡又嫉恨,竟是心里生出了些怨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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