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的一套新餐具。她搜索了一下这个牌子,找到官方网站看了一眼。
别说,还挺别致的。
精致的冰白色碗碟镶着深蓝色的边,隐约能从这冰白色当中看到雪花的纹路。碗碟样式也齐全,小到点心碟儿,大到汤碗应有尽有。
按照瓷意公司的意思,江一甜只要在这个星期内使用这套新餐具承装新菜,拍出些美美的照片,然后指明是他家的新款,两千块钱就能自动飞进她的账户。如果阅读量效果不错,还会有后续的合作。
为了谨慎起见,江一甜先问过了崔泽之,才敲定了这第一笔生意。
崔泽之十分大方,和她说可以把快递送到他这里,他完全不介意。事实上,他还觉得这套餐具挺好看的。
“谢啦!每次都麻烦你。回头拿了广告费,我给你买……”江一甜思索了一下,在礼物的具体表现形式上卡了壳。
她很想感谢崔泽之。
崔泽之从来没有问过她的秘密,没有问过这些菜肴为什么会让他身体好转,也没有问过她究竟是怎样几下打倒杜炜明的。她甚至怀疑崔泽之已经猜到了她的秘密,但是他不去问,也不妄加猜测,就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还记得那天杜炜明找麻烦的时候,崔泽之从家里跑过来,他身体本来就弱,跑过来的时候气都没喘匀,站在墙边几乎是摇摇yu坠。那一刻她明白,崔泽之是真心想要帮她的。
她瞅瞅崔泽之一身上下的牌子货,看看他屋子里的各色装潢,这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个什么都不缺的有钱人。
“……我买材料给你做棉花糖吃吧,我猜你没怎么吃过零食。”她最后悻悻地说。
崔泽之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吃棉花糖是什么时候了。
伴随着他长大的是苦涩的中yào、医院的吊瓶,还有越来越虚弱的身体。
自从江一甜出现,一切似乎都在悄悄改变。
“好啊。”崔泽之回答,他的舌尖仿佛萦绕着记忆中糖果的甜蜜滋味。
手里有了赚钱的方式,江一甜腰杆子就硬多了。
江老太太发现自家这个畏畏缩缩的赔钱货孙女越发放肆了。
天一亮就出门,晚上九点之后才到家,地也不扫了,饭也不做了,一进屋就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头。对长辈没有一点尊敬的态度,对亲弟弟也没一点姐姐的友爱样子。明明能做饭,但是偏偏不做,一大早出门,让弟弟只能啃面包。
这像话吗?
每天说是在看书在学习,谁知道她在干什么?
而且,谁不知道这个赔钱货是什么货色啊。从小到大都在学校垫底,开家长会的时候一点面子都没有,可不像她的乖孙孙,一股机灵劲儿。
她越想越觉得江一甜不顺眼。
“这一天到晚不着家,成天在外头晃,把你心都玩野了。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晚才回家,家里活一点不做,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天她看着江一甜九点多才回家,脸上还带着笑,一看就心情不错。
看见江一甜心情好,江老太太心里就不舒服起来了,她语气凉凉的,倚在沙发上斜着眼睛往江一甜那里一扫,语气里满是嫌恶。
“看看你弟弟,他比你还小,现在在家里认认真真学习。哪像你,学习学习跟不上,还一天到晚外头野,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废物东西。也不知道考试前多看两本书,还报课外班,报什么班?钱喂狗都比给你强。”
“我刚刚补习回来。您觉得这叫在外头野?”江一甜平静地说。
旁边玩着平板的江一鸣发出一声嗤笑。
“就你还学习,省省吧,少浪费家里的钱了。有这功夫做做家务还算有点用处。也不知道是谁去年考了个班里倒数,坐在家门口进不了门。真是笑死个人。”
江一甜的脚步一顿。
她是真没想到,江一鸣竟然敢提这一出。
那时候她还是个懦弱的小姑娘,上高中之后第一回月考就考得不好,知道成绩之后江父劈头盖脸地骂了她一顿,然后就出门了。江老太太听她在家里哭得心烦,看了她成绩单之后就来了一句“考这点分数还敢进家门?”硬是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