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慢慢的攥起成拳,悬挂在袖子上的铃铛这个时候铃声大作,但是他却好像一点都没听到的样子。
头发被红玉冠束起,洋洋洒洒的系了一根白带,平时温顺的垂下,此时却有点嚣张的飘动着,张牙舞爪。他面如皎月,温如玉这时却带着几分煞气。
温习深呼吸了几口气,脚下生风迅速转身出了宫殿朝外面大步走去,走出去正巧遇到同样管事的曲尤,他稍微一点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对方幸灾乐祸的笑容。
她晃荡着手里的折扇,胸前的二两雪白的肉颠了颠才矫笑着问道,
“怎么,阎棣不在?”
温习没心情跟她在这里扯皮转头就走,这一看竟然是朝着天庭去的。
曲尤站在后面看着温习急匆匆的身影狠狠的碎了一口,用折扇抵弄着下巴,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老娘活了这么多年,可算是终于等到这百年灾祸了。”
一百年前王母就托月老卜了一卦,结果得出来的是预言阴界百年之后将会有一场大灾,这场灾难不好说,一切只能看各自的造化。
当时就已经是阎棣掌权,很多人就推算这场祸事大概就是由他而起,一时间流言四起,但是碍于阎棣的地位也就流言蜚语了一段时间,就没有人再敢提起了。
但是等着看好戏的人,可是不少。
温习急匆匆的直冲天庭,被天兵只是拦了一下就放行了。他怎么也算是阴间的二把手,天上地下都混了个脸熟,没人会在他身上随便找事。
况且按照两边的消息来源的这个速度,看来上面的人已经知道阴间的大火,特意嘱咐过天兵了,不然少不了还要写个上天庭的记录。
今天这个日子,还真是不凑巧。
鬼门大开的时候自然是很多人都注意的,每年这个日子上面都盯得紧。这种日子闹事简直就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找死。
然而温习求助的目标可不是王母娘娘,而是兼职神算子的月老,他冲上去的时候就看见月老已经等在门口了,一身典型的红娘装摇拽的就站在门口。
等着他就是明白他的来意,那么就不用多做纠缠了。
温习直奔话题而去,但是他却看出了月老的犹豫。
这几年天庭也不是安生,谁不想洁身自保,懒得趟这趟浑水的人可是不在少数。
“月姐,此时事贫道一定记在心里,日后定当相报。”
温习抱拳神色焦急,他和月老没什么交情,要不是阎棣和她混的熟,他这声“月姐”都称呼不来,最多恭恭敬敬的叫声月老。
现在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不看他的面子,看在阎棣的面子上这事也有望能成。
温习心急如焚,急的甩袖子,袖口的铃铛却不作响。
“进来吧。”
见月老松了口,温习也松了一口气跟着月老快步走了进去。入目就是一棵苍天大树直冲云霄,四周悬挂着红色的线,牵连着纠缠着几辈子都不会放开。
这一幕明显是震撼的,但是原谅温习这个时候无心欣赏。除了开始的时候震撼了一下整个人的注意力就放在了月老身上。
月老从一边掏出了一个罗盘,芊芊玉手抚摸着盘面,闭上眼用心感应。
温习知晓她这是在推演天命,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等待。等到她终于睁开眼睛了,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迈了一步看着她。月老眉头一皱,但是很快就松开了。
“这是他自己的劫,要度过只能看他自己。”
“那就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贫道只能等着?”
良好的素养发挥了作用,温习耐心的等到月老说完才插嘴,衔接的一点缝隙都没有,可见是真的心急了。
月老摇摇头,温习的心瞬间就凉了一半,眼里瞬间被阴霾覆盖,能被百年前就预料到的劫,他可不认为阎棣还有命回来。
“其实,也不是没有。”
这大喘气恨不得让人掐死她,但是这个时候听到办法的温习激动的不行,眼中的失落一扫而空,现在可是感谢她还来不及。
“请讲!”
“事情好办,他这是心病,心病自然要心药医,你只要知道心病是什么问题不就解决了?你可以尝试—回到他的过去,也就是穿越时空。”
穿越时空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可不是说穿越就能穿越回去的,随意打乱时空天道也是不允许的。要是方法简单那这个世界恐怕早就乱了套了。
“请月姐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