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计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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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探子回报鞑靼可汗哈鲁台中军营帐所在。
烽烟再起时,丁璨不再冲锋前阵,而是率领二百骑兵,轻装上阵,远远绕过两军jiāo战之地,奔袭至鞑靼大军后方,潜伏于哈鲁台中军营帐数里之外。
待得夜深,哈鲁台归营,鞑靼军马战后整顿休憩,毫无戒备之时,领二百骑兵杀入中军营帐。
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
此举险之又险,稍有不慎,二百骑兵便有如石沉大海,葬身于鞑靼大军腹地之中。
好在二百骑兵皆是训练有素,来去如风,斩杀哈鲁台之后,迅即撤退。
哈鲁台身死,鞑靼大军群龙无首,节节溃败,只得投降,jiāo出太子与丁琰。
五军总都督统军修整数日,大军启程,返回京都。
丁璨带了一千精兵,时刻护卫在太子近侧。
果然甫一进关,就遭到了暗袭。
杀手一行十来人,黑衣蒙面,无顾左右,直向太子所乘车驾而来。
未曾得手,又再卷土重来。
如此反复数次,十人只余下最后一人。
这一日,大军已行至大同府境内。
是晚,丁璨在太子身边叙话至夜深,告退出来。
夜色深重,月光黯淡,浓墨般的黑暗里,有一双眼睛,yin沉幽暗,闪着森然寒光,像是鹰。
丁璨已有所察觉。
一路上与此人jiāo手数次,知他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不动声色,纵身向上一跃,脚尖轻点廊下围栏,飞身踏上了房顶。
抽出腰间雁翅刀,迷蒙月色下,一道寒光闪过。
雁翅刀,虽名为刀,实则长不过二尺,宽不过寸许,刀身以精钢铸造,虽看似轻薄,却是销铁如泥。
那杀手执剑应对,一时之间刀光剑影,此起彼伏。
丁璨终究略胜那杀手一筹。
阿栗闻声赶来时,杀手已逃之夭夭。
回到房内,雁翅刀上血迹斑斑,阿栗拿清水洗净,再用绢布擦干。
“爷,他死了没?”
丁璨淡笑道:“伤了要害,想来是没命再回去见晋王了。”
阿栗也笑,“爷怎么这样肯定他就是晋王的人?”
丁璨将茶盏搁在了桌上,从阿栗手中取过雁翅刀,收了起来。
“我不仅肯定他是晋王的人,经过这几回jiāo手,我发现他就是那一年盐税案发后,在沧州城外,yu暗杀佟白礼的人”
阿栗脸上的笑不由僵住,脸色也白了。
“那时对佟白礼和关铭下手的,竟是晋王?!”
丁璨点头微笑,“当时我就曾疑心,那向关铭投du的狱卒虽jiāo待是受魏王指使,但是我总无法相信魏王会有这等胆量,敢暗杀朝廷命官,这罪名相比于贪墨两淮盐税银子,可谓是天壤之别。魏王虽跋扈,却并不蠢笨,他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