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响起。
“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张纸,正是那一年两淮盐税案发时,她让小顺小成两个往金羽卫署衙里送的那封信。
几年了,她早就忘记还有这封信的存在了。
原来他说教自己写字,只是因为他起了疑心,在试探自己而已。
该怎么向他解释?
陆嘉月抬头看着丁璨。
他眉目依旧温润隽秀,只是眼神里,再不复往日看着她的时候,那样的温柔似水。
他的眼神里,此刻只有疑惑和不容置疑的坚决。
似乎是在告诉她,他今天必须得到答案。
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六羡茶楼,元曦所说的话。
“国舅是个只知忠君职守的人,若是让他知道是你在暗中襄助于我,谋求东宫储位,你猜他会不会将你关进金羽卫署衙里去?”
陆嘉月对着丁璨微微一笑。
“如果我不说,二叔会将我关起来吗?”
丁璨的眼神变得更复杂。
这个小丫头怎么会这样想
将她关起来?他怎么舍得!
可是她究竟是谁?
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丁璨叹道:“我只是想知道,暗杀之事,究竟是谁指使。”
陆嘉月哂然一笑,“我不知道难道不是魏王吗?”
丁璨目光如炬,直视着她的眼睛。
“那你又是从何处预先得知暗杀之事?”
陆嘉月转过身去。
该怎么说?
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吗?
她忽然觉得头有些疼,昏昏沉沉的,有些站立不定。
梨花白,入口绵柔甘甜,后劲却是不容小觑,更何况她又向来是滴酒不沾。
脚步有些虚浮,她晃悠悠地走到软榻边坐下了。
以手支颐,倚靠在引枕上,对着丁璨笑道:“二叔过来坐,我说与二叔听。”
丁璨长长一叹。
心中五味杂陈,没个着落。
在陆嘉月身边坐下了,就听她又笑道:“不论我说什么,二叔都会相信吗?”
丁璨忽然觉得眼前的小丫头有些陌生。
她像是从极远的地方,身上携带着千山万水,层层迷雾而来。
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我相信。”
陆嘉月莞尔一笑。
“好,只要你相信,我就告诉你。”
*
梨花白的后劲,让陆嘉月彻底放松了心神。
前世今世,所有事情,一点一滴,她娓娓道来。
午后灿烂的春光,也在她的娓娓道来里,变成了落日余晖。
夕阳从碧青色的窗纱里透进来,洒落在她的脸颊上,看去明暗不定。
终于,天色暗沉下来的时候,她将所有的一切都说完了。
丁璨觉得自己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他没有办法相信这是真的。
眼前的小丫头似乎还有些醉意,脸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