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曦不禁低喝:“可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丁璨淡然一笑,“那又如何,若是她愿意选择我,我不会在乎她曾经是谁的女人。”
元曦一怔,随即大笑起来。
“国舅当真是胸怀宽广,竟然连心上人是否是清白之身都不在乎,本王倒真是望尘莫及。”
丁璨侧过脸来,不再看他,轻声笑道:“所谓清白,原在心里,而不在体肤。只要她心里的人是我,我便已知足,不会再奢求其他。”
元曦不屑一哂。
忽然有小厮站在门外。
“二爷,老夫人有一句话,让告诉给您。”
丁璨走了过去。
小厮低声言毕,就退了下去。
丁璨心中不解。
母亲竟是让自己带晋王去与小丫头相见
这岂不是自毁长城。
但是他向来孝顺自己的母亲,母亲的意思,他自会遵从。
*
卧室里放着炭炉,暖意融融。
有汤yào的气味,淡淡的,和桌案上盛开的水仙花的香气,混和相溶。
闻起来倒是另一种奇香。
四下无人。
陆嘉月独自静卧于床榻上,神色倦懒地看着湖绿色纱帐上绣的如意合欢纹,呆呆地出神。
元曦缓缓走近。
脚步声极轻,她还是听见了。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二叔!二叔!”她大声地向外喊着。
丁璨就站在门外。
听见她唤他,已经挑起帘子的手,又收了回来。
有些事情,总是要小丫头自己去面对。
他帮不了她。
“二叔!”
他听见她哭了。
他心疼不已,却狠了狠心,快步走出去,站到了庭院里。
元曦神色凄然,望着床榻上泪如雨下的小女子。
人比黄花瘦。
小女子已不再是往日里那般娇丽可爱的模样。
仿佛整个人周身的光采都黯淡了下去。
这都是因为他吗?
“嘉月”元曦轻声唤着。
小女子不停地冲着他叫喊。
“我不想见到你,你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二叔,二叔!”
她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另一个男人。
元曦心中嫉妒有如烈火燃烧。
容不得小女子挣扎,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她推他,踢他,打他
像是第一次在阁楼里相见,他会错了意,一时冲动冒犯于她的时候。
她的眼泪,都是因为他而流的。
可是从前是恨,如今又是什么?
直到她的牙齿咬在他的肩头,他才明白,如今她的眼泪,都是她对他不自知的情深。
若是无情,又怎会如此黯然神伤?
终于,终于明白了她的心意。
元曦紧紧拥着怀里的小女子,心神激dàng如有雷电在耳边轰鸣,又如无法言说的甜蜜和喜悦,盈满心间。
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