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甚少关注窦家一时也想不起。
于是便问白浅的意思,白浅一皱眉,低低道:“与他大哥已经夹杂不清,干嘛还要去跟小的戏耍?他窦家看轻了我,我何必送上把柄让他们言语轻贱?”
姜秀润微微一笑,她的浅儿就是这么个心思简单直接的人,也没有一般女子那样指望着嫁个夫家就改天换命的心思。
窦家大夫人若是有二夫人一半的眼光便好了,必不会错过这个能让窦家荣光的旺夫媳fu。可惜,虽然是个正房的夫人,眼睛却是不好用的。
她们这般又走了一会,凤离梧与军司的官吏也商议完毕,散营而去。
他便从军营出来,亲自来接秀润。
跟在凤离梧身旁的窦思武看到远处的白浅也是眼睛一亮,跃跃yu试地想要过去得空与白浅说话,可是白浅却将头一偏,理也不理他。
这次左右锋营进军路线不同。虽然同往三郡,却一路不得相见,窦思武想在出发前跟白浅再私会几场,一解相思之苦,可是白浅不应承,他便也无可奈何。
待得私下里,姜秀润倒是跟凤离梧略提了提这两兄弟一同恋慕着白浅的事情。
凤离梧一边用巾帕擦脸一边道:“便是你手里调教出来的,母夜叉也有人争抢,只是我军开拔在即,可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耽搁了国事。待得整编时,朕要把白浅调配出来,安置在京口调度军资。”
姜秀润没想到自己这一多嘴,却把白浅害得退居了押运辎重的闲职。
对于凤离梧这等明晃晃的偏颇窦氏兄弟的话,十分的不满。
凤离梧却自有自己的道理:“抛头颅洒热血之事,原本就是大丈夫的职责,有那么多的猛将,何苦来让她一个未婚的女子冲锋陷阵?若白浅问起,你便说都是朕的主意好了。再说,这个白浅虽然有些本事,但并无太多的上进心,若不是你推着,朕看她连兵营都不想入呢!这番给了她腰牌,她不也是能拖便拖,迟迟才入兵营吗?”
被凤离梧这么一提醒,姜秀润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当初她执意改变了白浅的命运,让她成为自己的婢女,虽然因为白浅在,而让自己躲避了几重危险,却因此而让姜秀润对她生出了愧疚之心,之后姜秀润便是一心一意要将白浅推入正轨。
可是今日听了凤离梧对白浅的评价,却并不高,这与前世凤离梧对白浅的重用大不相同。
都是同一个人,难道只是因为白浅曾是自己的婢女就让凤离梧改变了对白浅这个良才的作用吗?
可是白浅没有上进心,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姜秀润不禁去想前世里见到的那位齐朝的女元帅,冷面煞星的白浅。每次见到她时,都是一脸化解不开的肃杀之气,毫无半点的笑意……
直到细细回想前世与白浅不甚多的jiāo集,姜秀润才费力地回想起,似乎自己曾听别的夫人想要跟她攀亲,问过她家中尚有何亲人长辈时,被她冰冰地回绝道,白家只剩她一人,别无亲友……
当时姜秀润只觉得是白浅不耐纠缠,才冷硬回绝。
可是现在回想到了这里,白浅最看重家姐。
白英之前寻了良人出嫁时,她比自己成婚都欢喜,除了姜之赏赐的嫁妆外,白浅自己积攒的家私也尽数给了姐姐贴补家用,白英生下个小闺女时,白浅也是喜滋滋自己做了姨母。
她怎么可能张嘴诅咒自己的亲人?
也就是说,前世的白浅白英姐妹俩,若是在人牙子那没有被她买走的话……说不定是会经历一段极其悲惨的遭遇。
而后,白英不知为何不在人世了,白浅也从此了无牵挂,心如死灰,投身军旅成为冷酷的斩头利刃为凤离梧所用……
想到这,姜秀润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若真是这般的话,她情愿今世的白浅是个永远不求上进的女子,也不要经历那些家破人亡。
至此,对于凤离梧安排白浅在京口码头督运辎重的安排她便再也无话。
只是这委任状的消息传到了窦府,便叫窦夫人的心情莫名飞扬了。借着跟几位妯娌聚在一起饮茶的功夫,得意道:“我说当今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