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寻了机会,给您陪个不是呢!”
白浅倒是没有料到窦家堂弟的母亲是这么个自来熟,一时间又不好抽手冷落了笑脸人,只木着连连嗯嗯啊啊。
可小赵氏倒是越发的显得熟稔,命人拿来她备下的其中一个食盒,对着她道:“您侍奉在皇后的跟前,也是辛苦的差事,这大晌午随着凤驾而来,不及吃喝,一会若是饿了,且拿这食盒子填一填,只是不知你口味酸咸,若是吃不惯,且担待着。”
白浅不耐这个,几次婉拒无果后,只能嗯嗯哈哈地应付。
那窦夫人走得老远,无意中回头一看,便看见她的妯娌小赵氏,正殷勤拉着白浅说话。
因为窦家的二叔乃是庶出,是以窦夫人一直自觉高了这庶出二叔的妻子小赵氏一等。
现在看她拉着那婢女出身的白浅嘘寒问暖,竟是心内冷笑,到底是庶出屋院里的,也没有个见识,不问香臭。
这小赵氏大约觉得白浅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儿,便往上凑吧。
寻了机会,她可要好好敲打下这位妯娌,别一味的眼皮子浅,将她儿子不要的往家里头招。
虽然是这么想,可是窦夫人心里却越发的不是滋味,看白浅任着那小赵氏拉手,心里恼道:亏得儿子还说,已经与她许下海誓山盟,竟是这般的随便,大约小赵氏再给些甜头,那粗野丫头就要管小赵氏叫婆婆了吧?
第172章
窦夫人思恼着白浅对儿子的不忠实,心内越发觉得自己先前的阻拦是对了,可一时又不好说些什么,便先自入营寻丈夫和儿子去了。
再说姜秀润与一众的夫人们应酬晚了,便在营中恭迎皇后的武官指引下,来了凤离梧在军营暂居的房间里等候。
此处正对着校场,隔着窗也能看见校场演练的情形。
凤离梧正一身戎装站在校场的最前列。他身形高大,平日身着儒服会觉得气质太过清冷,可是换上戎装之后便是气质正好,显出一股子如刀锋的凛冽之气。
在偌大的校场上,站满了新兵,当然还有新招入伍的那些个校尉。
而钱胜显然是那些人中的佼佼者,不光是武艺高强,马背上功夫也了得,此时他正在马背上演练骑shè,穿行间箭箭直中靶心。
姜秀润也在看着,觉得凤离梧一定会如前世一般,对钱胜许以重任,只是不知他会不会翻了前世同样的错误,贪墨钱银。
一时间,姜秀润想要提醒凤离梧慎用此人,可是反复思量,又咽了回去。
此时齐朝军队正在用人之际。身居上位者当有所取舍,完璧无瑕的君子固然可爱,可若无保家卫国的本领,便也是无用的废柴。
钱胜虽然贪婪,可是阵前骁勇,既然如此,又何必急着揭发他还没曾犯过的错误,让凤离梧白白损失一员骁勇的上将呢?
这么想罢,姜秀润决定寻了机会敲打一下钱胜,他若爱钱,许诺立下军功赏他便是,也叫他莫走了人生弯路。
这么想着,校场的演兵散了,兵卒们各自回营休息去了。而一干将军则各自去见来送衣食的亲眷。
凤离梧回转屋子的时候,浑身热气腾腾地要来抱姜秀润,姜秀润赶紧推开他,让他入屏风后脱衣,屋内一早就给他备下了木桶热水,温泡准备着消暑。
姜秀润在宫里时还特意准备了消暑的绿豆甜汤,凤离梧喝了一大碗之后,便入桶洗去满身的汗意。
姜秀润虽然显怀,可是身子还灵便,一如以前那般坐在桶后用丝瓜络替他搓洗后背。
只是擦了两下,便看见那皮肤上有晒红破皮的地方,她连忙换了质地轻软些的棉帕替他清洗。
严格说起来,此时齐朝的危机都是先帝留下的烂摊子。他不喜欢大儿子,便是死都要给他留些缠头的事情。
这人虽然爹不疼娘不爱,却是她至亲的丈夫了,她可是心疼呢,于是边洗边提醒着他下次可不能这么贪凉,脱了衣服在阳光下晒。
她这次给他带了许多质地轻薄的纱衣,都是波国特产的三支纱,穿着不热,又能遮挡太阳,免得再晒伤。
有老婆心疼的人,自然是面露惬意,觉得总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