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绵软的触感突然消失,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的是褚回皱眉抚腰,一脸的痛苦之色,这人,该去找个大夫来瞧一瞧了。
之前还说什么“当我为城,攻城掠池”的羞人话,没想到不仅生xing愚钝,身体也是差强人意,柳子轻暗叹,自己真不知当初是如何……
她忍着身子的不适感,坐起身来:“过来,脱了外袍,趴在这儿。”
“恩”此情此景,褚回不由得变了脸色。
她面色上不由得满是为难:“子轻,我与你说过,我是上面的。”说到这儿,褚回又握了握拳,好似在给自己鼓劲儿一般,坚定的说到:“这个,是不能妥协的。”
谈婚论嫁的年纪,偏生变故,柳子轻自然不多懂男女情事。反观褚回难得决绝的神情,她眨了下眼睛,仔细想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一时间便忍不住羞恼,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味道:“登徒子,想什么呢?趴这儿,不许动,我给你揉揉。”
“哦哦……”褚回稍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又立马想到接下来要享受的待遇,她乐颠颠的脱去喜服,趴在床沿上。
嘴上还不忘添一句:“子轻,你真好。”
“我知道。”语气不冷不热。
“子轻,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没有得到设想的答案,褚回转身望向自己的心上人。
“什么?”柳子轻轻挑眉梢。
“你应当说我也很好。”语调上扬,褚回满怀期待的道
“为什么?夫君既不是官宦之家,又非钱财万贯。不仅是个女子,还愚钝至极”。
褚回本来期待的神情,随着柳子轻的话,一点点黑了下去。
然,柳子轻语气略停顿,又接着道:“不过,你还是很好,因为,对我很好。”柳子轻手下不停动作,脑海中却开始回忆起与这人的相遇相识,大概,都是得之我幸吧。
“子轻,那何迢的事情……”,新婚之夜,褚回本不想提起,但宴上未见这人,她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生怕眼前美好的女子被人抢了去。
“夫君你,这时候还要与我说他人之事吗?”说到何迢,想来过了今晚,应该会成为一个笑话吧,想到这,柳子轻看着眼前茫然不知的人,真希望有你的日子是简单踏实的,那些人,便都不要理睬。
听及此,褚回恍然起身,良辰美景在前,是该做些应该做的事了,她缓缓直起身,伸出右手,轻拨开柳子轻额前的碎发,“不谈别人,只有你与我,愿不负这良夜。”
似笋尖初露,逢雨露,经风霜,见朝阳,才节节向上,终于通了百窍。
初识情滋味,不知倦。
天初暖,日初长,三月春日高照。柳府刚从抄家之祸的yin霾中走出,又逢喜事,柳府大小姐与上门姑爷的亲事自然在众人心中显得尤为重要。
翌日清晨,各扫庭院、烹煮饭食,一切井然有序,虽不甚喧闹,欢声笑语却不在少数,三五成群,家丁、侍者相见,无一不洋溢喜色。
唯独正厅之中,素来沉稳的柳尚书,焦灼的背着手来回踱步,面浮怒气,嘴中又念念有词,皆因小厮来报,早已过巳时,新人的房中还未有一丝动静。
别谈喝上新姑爷奉上的一口茶,他现在担心的,只是自家的宝贝女儿有没有被那褚回欺负了去。现下,他更是懊悔,仅有的这么一个女儿,向来也是当掌上明珠对待的。
谁知道受家祸所累,耽误了婚嫁,没成想竟被一个功不成名不就的小子骗了去!
再追溯到从前,什么文武相轻,朝堂相争,若不是一时失言又怎会逢此大祸?然观如今局势,虽表面祥和,却终究躲不开皇家无情这寥寥数字。
想到前日宫门大院中传来皇上在秘密寻找失散多年的私生子的消息,柳尚书的目光不由得暗了暗,第一次,居庙堂几十载的他,萌生了归隐田园的念头。
反到是对褚回知根知底、甚是放心的柳夫人静坐一旁,不急不慢的端起茶盏小口啜饮着,还不忘贴心的提醒:“老爷,这小辈儿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许多了,褚回那孩子是个知轻重的人,肯定不会慢待轻儿的。”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