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斐低头走进去,呵着气,“老板娘,有烤肠吗?诶,有啊,太好了,来两根。这天儿可真冷啊。”
“钱放桌上,烤肠自己拿吧。”老板娘低头继续玩手机,头都不抬的道:“天气预报说还得降温。”
“对了,对面那家住的什么人,你知道吗?”薛斐透过窗户瞅罗盘停住的人家,“我看他家门上的对联好像是手写的,字是真不错啊。”
老板娘瞅都不瞅,“不知道。”
薛斐拿出五十块,递到柜台上,笑道:“其实吧,我家人有个老朋友住在这儿片,但忘记具体是哪个门了,就记得他写得一手好字,现在想回头联系一下,我觉得那家就挺像,你要知道什么,麻烦告诉我,真的十分感谢。”
老板娘瞄到钞票的颜色,手将钱揽到柜台里,才抬头瞅薛斐指的方向,“啊,他家啊,老张家,张明山老头儿的毛笔字写得确实不错,是文化局的退休干部,不过最近没看着了,可能搬走了,现在这房子好像是他孙子住着,经常过来买点方便面饮料。”
“诶,你这么说,我好像记起来了,我小时候好像跟他一起玩过呢,他叫什么来着,张……张……”
“叫张克然!”老板娘道。
“对,张克然,想起来了,我记得他小时不爱出门,找他出来玩一趟可费劲了。”
“他现在还这样,十天八天才出一趟门买吃的,昨天才来过一回,估计又要好久才出来,你去敲门吧,准在呢。”
八成在研究那个日记吧,“看来就是他家了,谢谢你啊。”
老板娘则坐回椅子上,重新玩起了手机。
薛斐吃完东西,出了小杂货铺的门,给李梓文发了个信息:帮我查一个叫张克然的人,他爷爷叫张明山。
他一边发信息,一边走到张家门前,瞅了眼门牌号,将地址发了过去。
李梓文秒回:没问题。
就在薛斐发完消息的瞬间,就听张家的院子里传来一声尖叫,“啊啊啊啊——”
薛斐一怔,接着就听里面又传来一阵狂笑:“哈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就在薛斐愣神的时候,院内的屋门一摔,啪的一声后,大门被打开,一个中等个头的年轻男子推着电动车走了出来,一脸的兴奋。
薛斐见这个头体型跟监控里拍得差不多,加上罗盘还有一定的准确率,薛斐判断眼前这位极有可能就是偷东西的张克然。
岂能让他走,张克然刚骑上电动车,薛斐就往前走了一步,前轮正好刮到了薛斐的腿。
张克然握着车把,一条腿支地,生气的瞪薛斐,“你怎么走路的?”
“你怎么骑车的?”薛斐恶声恶气的道。
张克然是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年纪和薛斐差不多,不修边幅,头发看起来有几天没洗了。
面对薛斐的阻拦,他气急败坏,显然他正要去一个十分期待的目的地,但是被薛斐横插一脚阻拦,因而十分生气。
“妈的!老子还忙,不跟你计较!”张克然气道。
薛斐可不干,上前揪住他,“你知道我这双鞋多少钱吗?你看给我轧的鞋印,走,跟我去派出所!”
张克然一听派出所,脸色一变,随即在兜里一阵乱掏,抓住一把零钱塞给薛斐,“赔你!”
说完,骑车就要走人
薛斐看手里的一把零钱,最大的面额是十块。
“谁要你这两个半钢镚!”薛斐上前拽住他的后车架,顺手把一个定位器黏在了下面。
“你这人真是的!”张克然一把将零钱抓回来,“爱要不要!”
张克然骑上电动车,强行开走了,走到拐弯处还朝薛斐比了个中指。
薛斐不屑的一哼,打开手机定位软件,看到目标匀速移动中。
张克然盗走了那本日记,八成是研究出什么名堂了,否则不会又是尖叫又是哈哈大笑骑车狂奔出家门的。
薛斐用打车软件叫了辆车,用罗盘一路追着张克然,在一个荒凉的地方下了车。
“原来是这里啊,有意思了。”
这地方薛斐认识,是一座废弃的旧式火车站。
据说很有年头,民国的时候就有,但因为轨道形式和地理位置不适合新时代的要求,已经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