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大约从北寒坚谋朝篡位期间,开始做这个噩梦,一直持续断断续续地快维持了半年,中间有他的安眠药控制着,没有发作。
只是最近离鬼方国越来越近,韩卿噩梦重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甚至都影响日常的生活,他半路中已经换了两次的安眠药方。
韩卿跟他说,他原本以为在古金行中,就会被人砍脖子,但是事实上,他平安活着回来,可是这个恶梦仍然在延续。
“嗯。”韩卿回应着他的亲吻,早晨刚束的高发,在交颈中又被白扁给偷偷拆了。
不过想到白扁是能够起死回生的神医,韩卿稍稍安心,脸色缓和些许,但是眼神里仍带着一丝心不在焉。
白扁贼手驾轻就熟地四处游弋,看着披发别具风情的韩卿,眼里越发着迷。
韩卿细眼在他刻意地骚扰下,渐渐含情,白扁亲吻着他的唇角,顶、弄他道:“这下不想了吧?”
“嗯~”
韩卿双手懒懒地挂在他脖子上,感受着他的热情的出力,迷离地应道。
“你说你是不是赖皮蛇,天天只知道好吃懒坐?”白扁看着他享受不出力,恶趣味地用力惩罚,在他耳边质问道。
“没~有~”韩卿睁大眼睛,面上一派乖巧,仿佛天天让人给他喂饭,喂糖水,给他捶腿按摩,给他吹笛子听,给他读书的人,不是白扁一样。
“那我把你臭皮囊扒了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一条赖皮的懒蛇。”白扁说话间,扰得韩卿直投枪弃械,可怜巴巴地讨饶。
马车边上的侍卫,听着马车里今日第二回不寻常地动静,不禁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直羡慕那男妾,能任性地对美艳的驸马爷为所欲为。
一曲吹笛罢了。
“你真是地是占了大便宜。”韩卿捂着不适的喉咙,像条妖蛇窝在他怀里,瞪了眼白扁某个不知耻巨物,怨念地说道。
他自牧云一别红袖后,就再也没碰过女人,他们回北寒后,白扁立即替北寒婧开膛破肚,做了取肿瘤的手术,手术过程异常顺利成功,北寒婧康复也十分快。
当时,白扁在肚中用工具翻来覆去,浑然不在意地寻找肿瘤的残种,韩卿在旁边看的却毛骨悚然。
韩卿至今也忘不了,北寒婧麻沸散过后,浑然不觉疼,仿佛跟睡了一觉似的,迷茫地问道:“手术结束了?”
韩卿艰难地吞吞口水,余光扫了一眼,盘子上那团被随意搁放的血淋淋怪肉,头皮发麻地回答道:“终于结束了。”
在白扁手术前,御医谁也不信北寒婧是患了肿瘤这个绝症,更对白扁要开膛做手术奇葩的想法极力反对,还是北寒婧顶着各方舆论压力,排除万难让白扁给她做手术。
事实证明,白扁的判断没有丝毫错误,更加让他神医的名号,闪闪发光。
韩卿本想在离开前那晚,与北寒婧温存一下,可是那天不巧她来葵水就只能放弃了,韩卿只好躺被子里与她纯洁的聊天。
在牧云回,鬼方去的过程中,全便宜了这混小子日日吃肉。
“嗯?难道你不满意,想再来一次?”白扁大爷似地揽着韩卿,手指不安分地摸着韩卿的脊椎骨,眼角含笑,故意装着忧伤,简直得了便宜又卖乖。
“满意,满意。”韩卿听他的话,头皮发麻,直呼满意,生怕白扁觉得不满意要重新返工。
“哈哈哈哈……那你是不承认,你是好吃懒坐的赖皮蛇?”白扁指尖漫不经心地跳跃在韩卿的脊柱神经上,韩卿只觉得那股酥麻从他的指尖扩散,越来越让人腿软,忙不迭失地对这个克星承认道。
军队里北寒的士兵,人人都知道,高高在上的驸马爷被那个男妾治得服服帖帖的。
韩卿心里想着,晚上一定要换马车睡觉,以防肾虚,麻蛋,当初为什么要把这混小子绑出那犄角疙瘩的大山。
你说身体不舒服,不想跟他同床,他就会给你诊断开药,把你按摩地服服帖帖,把你弄到想跟他主动同床为止,麻蛋,为什么,他的另一半是医生,还是神医!
韩卿满脸憋屈愤懑地看着心满意足的白扁,把拿着干净的蚕丝布浸入水中,轻轻地拧了拧,低俯下身子温柔地拭上他的脚丫,清秀的眉眼笑意清和,唯有那只日夜都不肯摘下的黄金眼罩格外刺眼。
韩卿手指伸向他微冷黄金眼罩,半途就被白扁迅速地截住了,白扁低着头眼里的情绪不明地治止道:“别摸。”那是他身上最丑陋,让他最自卑的地方。
白扁自从被耶律征挖了眼睛后,心性就越发自卑,不爱见人了。尽管韩卿一再强调,不在意他身上的缺陷,可白扁自己心里深深地介意。
韩卿挣脱出他的掌心,怜惜地摸着微凉的眼罩,轻轻摘下他眼罩,看着他深深凹陷的眼皮,心疼地启唇问道:“你的眼怎么样?才能治好?”
“一只合适的眼珠。”
“那我便为你取来。”韩卿紧紧地抱着他承诺道。
“来人把那贱人带上来!”韩卿想到伤害白扁的那贱人,推开窗子,对外面的侍卫生气地喊道。
“报告将军,这贱人带到。”很快一个衣裳褴褛,双手双脚铐着锁链的男人,被侍卫推搡倒马车前,军营里的人,人人都喊耶律征这个古金亡国帝为贱人。
“贱奴,你今天把我马洗干净没?”韩卿抓起马车壁板上挂着的长鞭,跨下马车,把刚刚爬起来的耶律征狠狠踹倒在地上,踩着他脸臭骂道。